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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恩大師猶豫片刻,最終點了點頭,道:“既然娘娘執意,老衲願意替娘娘施法。”
“大師儘管試試吧,隻要能除掉楚語琴那個賤人,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,本宮都願意。”嫻妃道。
“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!”慈恩大師雙手合十,唸了一聲佛號,“貧僧一定竭儘全力。”
吳婉柔站起身,朝他深深鞠躬,道:“如此,多謝大師!”
“娘娘不必客氣,吳太醫是老衲的救命恩人,老衲自當為娘娘竭儘全力。”
當晚,慈恩大師便拿著吳婉柔的生辰八字,在延禧宮進行施法。
慈恩大師拿出一張符紙,寫上了楚語琴的生辰八字,唸叨了幾聲法訣,又畫了一個符印,然後將這張符紙貼在一個布娃娃上,口中唸唸有詞。
“去!”慈恩大師低喝一聲,指尖一彈,那個布娃娃就飄飄蕩蕩落入床下。
“成功了!”慈恩大師長鬆一口氣,擦擦額間細汗,笑眯眯道,“啟稟娘娘,施咒成功,隻等它發揮作用。”
吳婉柔微微一怔,旋即欣喜道:“大師果真厲害!”
慈恩大師謙虛道:“不敢當不敢當。”
吳婉柔看著他有些憔悴的模樣,道:“大師累了吧,你快些歇著。”
“老衲告退。”
慈恩大師離開後,吳婉柔看了眼桌上那張黃色符紙留下的印記,嘴角勾勒出一絲陰狠的弧度,喃喃道:“楚語琴,你的死期馬上就到了!”
……
永壽宮。
楚語琴正在百無聊賴的用晚膳,忽然間腦海中出現了係統的聲音:【宿主,吳婉柔已經開始對你下手,還用上了奪命咒。】
“哦。”
楚語琴挑了挑眉,不以為然,“我倒是小瞧了她,居然連奪命咒都想到了。”
【宿主請注意,吳婉柔已經開始對你施咒,請務必小心。】係統鄭重道。
楚語琴慢條斯理嚥下一口飯菜,漫不經心:“我倒想瞧瞧她玩什麼花樣。”
就在楚語琴和係統“對話”之際,慕容雲澤看到麵前女人在走神,不由開口問道:
“琴兒,怎麼不吃了?是飯菜不合胃口麼?”
“臣妾吃飽了。”楚語琴放下碗筷,抬眸望著他,輕笑道,“陛下也彆忙著處理政事了,先陪臣妾散散步吧。”
慕容雲澤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,道:“好,朕陪琴兒去禦花園逛逛。”
“嗯。”楚語琴淺笑應允。
夜幕降臨,繁星閃爍。
楚語琴和慕容雲澤攜手漫步於花叢間。
兩旁的紅梅開得正豔,清香撲鼻,沁人心扉。
慕容雲澤牽住楚語琴的手,柔聲道:“今天怎麼想著出來賞月了?”
“臣妾近日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。”楚語琴蹙眉道,“因此想著出來透透氣。”
慕容雲澤握緊她的手,安撫道:“琴兒不用擔心,明日朕派人去祈福寺,保佑你平安健康。”
“多謝皇上。”
“朕希望琴兒永遠像現在這樣美麗可愛。”慕容雲澤含情脈脈望著她,眼睛裡彷彿揉碎了一池春水。
楚語琴莞爾一笑:“臣妾哪有那麼好?”
“在朕眼裡,你是最好的。”慕容雲澤道,“你不僅是朕的妻子,更是朕心裡最重要的寶貝,誰也比不上你。”
楚語琴聽了這番甜言蜜語,心情頓時美麗許多。
“皇上,你說咱們能一輩子這樣白首偕老嗎?”楚語琴靠在慕容雲澤懷中,感受到男人胸膛傳遞而來溫暖,心中充滿幸福。
“會的。”
楚語琴嬌嗔道:“皇上,您騙人。”
慕容雲澤失笑道:“朕怎麼捨得騙你呢?朕向天借了膽子,也不敢欺騙你呀。”
楚語琴抿唇而笑,挽住他的胳膊,將頭靠在他肩膀上。
她仰著精緻美麗的臉龐,癡迷道:“陛下,臣妾從未見過比你還俊朗、還優秀的男子,臣妾實在忍不住心動。”
慕容雲澤刮刮她的俏鼻,寵溺道,“朕也是如此。”
兩人相視而笑,一切儘在不言中。
慕容雲澤摟住她纖腰的手臂不由收緊,親吻了下她粉嫩的耳垂,低沉道:“朕很喜歡你。”
楚語琴聞言,整顆心都化作了一灘春水,羞澀道:“陛下真討厭,每次說情話都不帶喘息的。”
慕容雲澤低聲笑道:“朕不光情話說得好,還能做得好。”
楚語琴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,頓時紅了臉,嬌嗔的瞪他一眼,推了他一把:“流氓!”
“朕可冇說錯啊。”慕容雲澤湊到她跟前,曖昧道,“難道琴兒忘了昨晚的滋味?”
楚語琴的臉頰愈發滾燙,咬牙切齒道:“陛下,臣妾不想和您說話了!”
“朕逗你的,莫惱。”慕容雲澤捏捏她的臉蛋,“朕知道琴兒害羞,所以不逗你了,免得傷到了你,讓朕心疼。”
楚語琴被他哄得眉眼彎彎,心情愉悅極了,笑罵道:“油腔滑調的登徒子!”
“是麼?朕看你分明很享受。”慕容雲澤似乎想到了什麼,壞笑道,“琴兒,你剛纔叫朕‘登徒子’,難道是暗示朕做點什麼?”
“皇上,您胡說什麼?”楚語琴羞憤的捶打他的胸膛,“臣妾何曾暗示過您?”
慕容雲澤捉住她的小拳頭,放至唇邊輕輕一啄:“沒關係,就算琴兒承認了,朕也不會怪罪你的。”
“臣妾……臣妾纔沒有承認呢!”
慕容雲澤哈哈大笑,拉起她的手繼續往前走。
楚語琴羞赧的低下了頭,臉上卻掛著幸福甜蜜的笑容。
“陛下,臣妾突然有點困,咱們回去吧。”楚語琴嬌嗔一句。
慕容雲澤立即攬住她的肩膀,柔聲道:“朕扶你回去。”
“嗯。”
二人相依偎著,緩緩離開禦花園,回寢殿睡覺。
回寢宮後,楚語琴躺在床上,卻久久冇有閉上眼睛。
她心思輾轉,不知為何,最近總覺得心慌氣短,身體疲憊乏力。
半夜,她夢見自己在水裡掙紮,呼吸困難。
她拚命掙紮著想遊到岸邊去,可是湖水冰冷刺骨,越是掙紮,越是陷入寒冬臘月般的深淵中,她漸漸窒息,眼睜睜看著自己死亡。
就在她瀕臨死亡的瞬間,她忽然感到一陣暖流湧出,溫熱包裹住她的四肢五骸。她猛地睜開眼睛,驚魂未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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