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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文妙揮了揮手:“你先下去。”
慕容文妙坐在椅子上,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前麵桌案上的花瓶。
她絕不允許楚語琴生下那個孽種,成為掌控權力寶座路途中最大的絆腳石。
慕容文妙想了想,又叫來了她的暗影。
“屬下參見公主!”暗影一身黑衣,恭敬地跪在慕容文妙麵前。
“本公主讓你做的事情,順利嗎?”慕容文妙冷冷的問道。
“回稟公主,一切順利。屬下已經把嫻妃安頓好,一切聽從公主的指示行事。”暗影說道。
“很好,你做事謹慎,本公主相信你可以成功。”慕容文妙欣慰的拍了拍暗影的肩膀,笑著說道,“本公主也不會虧待你,隻要這件事辦好了,本公主一定會重賞於你。”
暗影抬起頭,看嚮慕容文妙,猶豫了片刻,才鼓足勇氣,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公主,屬下想求娶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碧桃。”
“什麼?”慕容文妙驚訝的瞪圓了眼睛,“你……你剛纔說什麼?”
“屬下想娶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碧桃,”暗影堅定的說道,“還請公主準許。”
“你瘋了嗎?”慕容文皺眉道,“本公主身邊的人豈是你想娶就能娶的。”
暗影跪在地上,誠懇的說道,“屬下願意用性命保證,一定會對公主忠貞不二,至死不渝。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慕容文妙擺擺手,有些不耐煩的說道,“這件事本公主需要考慮一下,你先退下吧。”
“是,屬下告退。”
“站住。”慕容文妙突然叫住暗影,問道,“你跟碧桃認識多久了?”
暗影愣了愣,答道,“三年多了。”
“那她對你可有意思?”
“冇……冇有。”暗影搖了搖頭,臉色泛紅。
慕容文妙微微蹙眉,疑惑的說道,“既然如此,你為何非要娶她呢?”
“屬下對碧桃一見鐘情,而且屬下是覺得,公主身邊的丫鬟總歸會嫁人,還不如嫁給屬下,以後公主若是遇到了什麼難處,還有一個人幫助公主。”暗影坦蕩蕩的說道,並未隱瞞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。
“你是擔心本碧桃跟著本公主以後的日子會過得不好嗎?”慕容文妙問道。
“屬下隻是希望碧桃能幸福。”暗影說道。
慕容文妙沉默了片刻,忽而展顏一笑,“這些事,暫且不提,我會替你留意碧桃,等你替我除掉楚語琴那個狐狸精後,就選擇一個良辰吉日,讓你們成婚吧。”
暗影聞言,感激的說道,“謝謝公主,屬下一定會竭儘全力,為公主排憂解難,剷除一切障礙。”
慕容文妙點點頭,吩咐道:“你去通知司徒靜月,讓他帶人在法華寺附近埋伏……”
她附在暗衛的耳邊,低聲說了一番話。
“屬下遵命!”暗衛恭敬的答應,轉身消失在房間裡。
夜幕降臨,夜空漆黑一片,星辰寥落,寂寥蕭瑟。
慕容文妙目光幽深的看著暗影離去的背影,唇畔勾起一抹詭秘的弧度,喃喃道,“楚語琴,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,怪隻怪你擋住了本公主的榮華富貴。”
三天後,就是太後和楚語琴一起去法華寺祈福的日子。
楚語琴起了個大早。
“小姐,您今天穿的是不是有些素淨了。”春蘭忍不住開口道,“要不要換身顏色豔麗的衣裳啊?”
楚語琴搖了搖頭,淡淡地說道:“不必了。”
“那奴婢給小姐梳妝吧。”春蘭走過去,拿起首飾盒打開,取出裡麵的珠翠,細細的插入楚語琴髮髻之中。
楚語琴微眯著雙眼,看著銅鏡中的自己。
銅鏡裡映襯著一張清秀的麵龐,柳葉彎眉,膚白似雪,櫻桃小口,長睫輕眨,明眸皓齒,端的是美貌絕倫。
“小姐,您是整個皇城裡最漂亮的女子。”春蘭看著鏡子裡的楚語琴,由衷的讚歎道。
“哦?”楚語琴挑了挑眉梢,“是嗎?”
“當然啦!”春蘭肯定的說道,“彆人家的夫人小姐,哪個不是濃妝豔抹的,哪像咱們家的小姐,每次出門都是素裝簡服,卻比所有人都要美麗幾分,怎麼能不引人注意。”
“嗬嗬……”楚語琴淺淺一笑,說道,“這樣的話,你可不能隨便亂說。”
“小姐放心,春蘭永遠都不會忘記您救春蘭一命的恩德,春蘭一定會對小姐儘心儘力。”春蘭一臉崇拜的看著楚語琴,鄭重其事的說道。
“傻瓜。”楚語琴伸手摸了摸春蘭的腦袋,溫柔的笑道。
“娘娘,時候不早了,咱們趕快啟程吧。”碧玉走進屋子,催促道,“太後孃娘可是特意囑咐過的,讓娘娘早點過去。”
“好。”楚語琴收拾妥當,跟著帶著春蘭和碧玉往馬車走去。
“淑妃,你來了。”太後坐在馬車上,看到楚語琴緩步而來,笑著招呼道。
“臣妾參見母後。”楚語琴規矩的朝太後施禮。
“快快免禮。”太後扶著楚語琴起身,拉著楚語琴的手,關懷的說道,“哀家聽說你身體前日抱恙,現在可好了些?”
“謝母後關心,已經無礙了。”楚語琴淺笑著說道,“今天是母後壽誕,臣妾祝母後千秋萬歲,福壽安康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太後滿意的撫摸著楚語琴的鬢角,誇獎道,“果然不愧是皇兒親封的淑妃,就是懂禮數,有教養。”
楚語琴被誇得羞澀一笑,低頭不語。
“好了,時辰差不多了,咱們出發吧。”太後笑吟吟的說道。
“是,母後。”楚語琴恭敬的說道。
於是,
楚語琴在春蘭和碧玉的攙扶下,上了馬車。
馬車徐徐前行,向法華寺駛去。
“娘娘,這次去法華寺,恐怕會碰到不少麻煩,娘娘千萬要小心。”馬車外傳來碧玉擔憂的叮嚀聲。
“知道了,”楚語琴撩開簾子,露出半張傾國傾城的俏臉,說道,“本宮一直都很小心。”
“娘娘明白就好。”碧玉鬆了一口氣,笑嘻嘻的說道。
楚語琴抿嘴一笑,又鑽進了馬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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