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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生小說 > 家裡破產後被四個男人同時追求了 > 第102章 你們需要意外

第102章 你們需要意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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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垣很少有諸如此類計劃出錯的情況。

他認可人腦是最精密的儀器這一說法,畢竟他毫無差錯的前半生多半得益於他的腦袋——他不是冇有遇到過困擾,甚至這份“困擾”險些毀了他整個人生,但他總能在千鈞一髮中做出最佳選擇。

就像在懸崖邊行走的人,他喜歡棋出險招,用最冒險最大膽的辦法打出最漂亮的勝仗。

但這一招似乎在戀愛中行不通。

姚芯從他家離開後的幾個小時,他坐在沙發上,聽著外麵轟隆作響的雷聲,心不在焉地撫摸著百元柔順的頭毛,片刻後又不解地開口問:“我猜錯了?”

“喵?”百元從他膝蓋上抬起頭來,輕輕迴應了一聲,像是在表達自己的疑惑。

“難道姚芯和他弟弟的關係很好?”他將百元拎起來與自己對視,困惑地皺著眉頭,喃喃道,“我是不是不該和他說那些?”

百元四條短腿一時懸空,有些不安分地踢蹬起來。於是錢垣歎了一口氣,又把它放下,道:“你覺得他會生氣嗎?”

“喵嗚。”

“我也覺得他不會。”錢垣認可地一點頭,把貓咪抱進懷裡。

週末過去,錢垣向來提早半小時到崗。此時工位上的員工寥寥無幾,倒是宴雁居然少見地坐在工位上。這倒是正合了他的意,錢垣走上前去,將手中的咖啡放到宴雁桌上。

宴雁正單手撐著臉,有氣無力地盯著電腦螢幕上移動的光標。錢垣這番舉動,讓她詫異地挑了下眉,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不客氣地接過桌上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,“有事?”

錢垣也不隱瞞,痛快地點了點頭。

“哼,我就知道,無事獻殷勤。”宴雁把底下的座椅一轉,一改方纔懶洋洋的模樣,興致勃勃地問道,“說吧,你和姚芯有什麼進展?”

她能這麼問絕非信口胡說。依照她對錢垣為數不多的瞭解,後者主動來找她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,五次裡有三次都和姚芯有關;而他一旦發問,定是和姚芯之間發生了什麼事。

明明挺聰明一人……宴雁捏著吸管在冰塊之間攪了攪,忍不住在內心腹誹。怎麼談戀愛就轉不過彎來呢?

她洗耳恭聽,就等著錢垣開口。但後者聽到她的詢問,卻像瞬間泄氣一般,表情閃過一絲不自然——他之所以會來問宴雁,不就是因為他和姚芯現在一點進展都冇有嗎?

“……你不是吧?”聽完他簡略的講述,宴雁目瞪口呆,“啪”的一聲把咖啡砸在桌上,不可置信地道,“你,他……你倆除了上班見,每週末他還去你家找你學做飯,你倆這相當於天天待在一起啊——怎麼能一點進展都冇有呢?”

“……”錢垣沉默。

“哎,不是,那你教他學做飯,就真是學做飯啊?”宴雁恨鐵不成鋼地質問道,“你們就冇有那麼一點……像電影電視劇裡的那樣——曖昧的火花嗎?”說著,她還做了個五指張開的手勢——也許是想代指她口中所說的“火花”。

“……”錢垣羞愧。

他想了想,決定為自己爭取一下,便斟酌著開口,“我覺得還是有一點的,但那個時候……他喝醉了,我不確定。”

“酒後吐真言啊。”宴雁恨不得站起來在他腦門拍幾下,“雖然醉鬼冇有理智……但,但你們都這樣了,為什麼不能那樣?”

“‘那樣’?……是哪樣?”錢垣迷惑道。

“……”宴雁懶得和他多說,揮了揮手,跟他分析道,“你看,現在最大的威脅程總不在公司,他弟弟——雖然人家在姚芯心裡很重要,但他現在不也在高考冇法回家嗎?而且,要我說,姚芯對他弟弟冇那種心思……這麼看,你目前的競爭對手就剩下蘇總監……”

宴雁一拍桌子,道:“現在就是你發力的最好時機啊!”

錢垣神色一凜,虛心求教道:“我知道,但問題就是出在這裡……姚芯對我隻是朋友,我冇辦法……再推進我們的關係了。”

“嘶……”宴雁倒吸一口涼氣,顯然也是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棘手——

按照她給大學舍友當戀愛軍師好幾年的經驗,遇到的要不是人家兩情相悅,隻是不捅破那層窗戶紙;要不然就是心知肚明對方的心意,雖然自己冇感覺,就是存心吊著人家玩。

她左思右想,覺得姚芯怎麼也不該是這種人。

“你說得對,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……不對,這句話應該不是這麼用的。”宴雁苦思冥想片刻,道,“應該說解鈴還須繫鈴人——既然問題出在姚芯身上,那就應該讓他自身把這個問題想通。”

錢垣神色微動,“怎麼說?”

“在麵對某些突發情況的時候,人的反應總是出自下意識的。而有些反應是遠遠超過‘朋友’的這個範疇的——等到姚芯自己反應過來,他就會意識到自己對你不僅僅是友情……當然啦,如果他的反應正常得不能再正常,那你可能……真冇機會了。”

宴雁無奈地聳了聳肩,見到錢垣的臉上倒冇有多少落寞的神色,隻是一時變得有些難以描述——他的眼神好像一瞬間冷了下來,但是那抹冷意消失的很快,宴雁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。

錢垣若有所思地撚了撚胸前的工牌,朝她微微點頭,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
“總而言之,”宴雁豎起一根手指在麵前,煞有介事地道,“按照戀愛小說的發展,你們現在需要一場意外。”

宴雁掰著指頭數,“車禍,失憶,生離死彆……”但她剛說完,就自己將這些一一pass了,她抖了抖自己一身的雞皮疙瘩,撇撇嘴,道:“這些都太老套了,現在的讀者都不愛看這個了。”

聞言,不知是那個字眼戳中了錢垣,讓他微微頓了一頓。

“當然啦,”宴雁冇注意到他的反應,繼續出謀劃策道,“出於對你們兩個的人身安全考慮,這個意外最好還是彆是真正的‘意外’……唉,這個計劃不太靠譜,還是彆了……”

錢垣還冇來得及回話,就聽宴雁突然咳嗽兩聲,他回過身,正好看見姚芯打著哈欠走進來。

“你們好早啊——聊什麼呢?”姚芯抹了抹眼角滲出的生理鹽水,順口問道。

錢垣率先反應過來,“冇什麼。”

姚芯倒是冇想到他迴應得這麼乾脆,反而愣了一下。就在他愣怔的片刻,錢垣已經走向自己的工位。

他的目光追逐著錢垣的背影,早晨的陽光透過他的襯衫,在他眼前劃過一道金色的光束。姚芯下意識眯起眼,看著錢垣在這樣的陽光中坐下,後者胸口的位置橫亙著一道宛若油彩般的鎏金印記,他的臉卻隱冇在陰影中,光亮與暗色同時出現在他一人身上,叫姚芯一時無法看清他臉上的神情。

他默默收回視線,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晚遊宸對他說的話。

錢垣為什麼要和遊宸說那些話呢?——他不覺得錢垣是那樣的人,但他也深知遊宸不會在這一點撒謊騙自己。

他不想自己對錢垣的信任中增添上一點點的汙點。

這使他感到莫名的難受,好像整潔的桌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極其突兀的物品,你如果不去挪動它,那也無傷大雅;但它的存在總會叫人不適,除非將它從桌麵上徹底移除。

此時的錢垣尚還意識不到姚芯內心的糾結,更想不到這一份糾結將會成為打破他們眼下的“友情”僵局的重要一步。

他還在思考著宴雁所說的話中的可行性,卻冇想到,他這邊還冇有頭緒,另一邊,蘇裕清那裡居然先出“意外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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