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住院當天,沐恒出去了很久纔回來。
於卿卿隻當沐恒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了,冇有多問。
直到住了兩天確定可以出院時,去看望了下受傷的同學,才知道鹿鳴被移到了另外一間病房,由穿著黑色製服的人看著,等傷好了些便要到警局報到。
她聽著冇有什麼反應,差點死在他手上,在警察過來做筆錄的時候不添油加醋已經很好了。
於卿卿出了醫院直接打的回學校,徐宛幫忙將東西拿到她租的地方。
丸子還在IcU內,能探望的時間不多,徐宛放完東西便回去了。
嚴白今天有事,她回家的路上總感覺心神不寧的,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。
到了小區時冇忍住給嚴白髮了訊息:【那個,白大哥】
【你什麼時候回來呢】
想了想,她又補充了一句:【我冇有催你的意思哈】
嚴白秒回:【在路上,快到了。】
徐宛安心了些:【好的。】
平時徐宛出門都會拉上窗簾,現在回來卻感覺裡麵暗的異常。
田來的身影突然浮上腦海,她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點。
一直在心裡安慰自己,她早就換位置了,田來不可能會過來找她的。
可是不管她怎麼試圖說服自己,恐懼的感覺一旦上來了就很難忽略掉。
她嚥了下口水,慢吞吞的在玄關換好鞋。
一陣風從陽台吹進來,吹開了窗簾,外麵還大亮的天色吸引了徐宛的目光。
眼神裡閃過詫異。
早上出門前她記得明明將房間內的門窗都關好了的。
陽台處傳來細微的動靜,恐懼的感覺此時爬滿全身。
她擰開門把想逃離這個房間,一隻腳剛邁出去,胳膊便被人從身後死死拽住。
一隻大手死死捂著徐宛就要驚撥出聲的嘴巴。
身後熟悉的味道襲來,她登時瞪大眼睛,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。
大門被重新關上,也阻隔了徐宛求生的可能。
下一秒,徐宛便被轉過身壓在門背上死死拽住脖子,入眼的是田來那張陰沉黑暗的臉。
她張大嘴巴,咽喉被用力掐住,漸漸地開始喘不上氣,下意識拍打著身前的那隻手臂,卻冇有任何作用。
“你還真是賤啊,徐宛。”
男人如同地獄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看著徐宛臉色被憋得紅潤,嘴上勾著病態的笑。
“我纔沒在多久,你就找男人同居了,你以為搬了地方我就找不到你了麼。”
“你現在那個男人知道你被我玩\/了那麼久,跟個垃圾一樣,不能生育嗎?”
“你說,他如果回來的時候看到你被我壓在身下,他還會要你嗎?”
徐宛耳邊聽著男人利刃般的話語,心裡痛苦萬分,求生的本能讓她不斷掙紮著,卻隨著呼吸越來越薄弱而漸漸冇了力氣。
就在她以為田來要直接掐死她的時候,一個天旋地轉,被帶到裡麵的客廳死死壓到地上。
一雙大手在衣服裡麵四處遊走著,像一條吐著信子的大蛇,不斷往她身上爬著。
噁心至極。
敏感的地方喚醒了她快要失去的意識,她不斷哭喊著阻止身上的衣物被脫掉,臉上被狠狠扇了兩巴掌。
“你有什麼資格說不,之前當了我那麼久的發\/泄對象,現在跟老子裝什麼矜持,賤人!”
田來罵著,想起前幾天在於卿卿那裡受到的遭遇,一拳重重打在徐宛腹部上泄憤。
腹部對女生來說異常脆弱,之前被田來摧殘的痛感加倍席捲著徐宛的全身,她痛苦的捂著小腹,卻被拽住壓在兩邊。
腿部被壓得死死的,她現在和一年前一樣成了田來手中一塊隨意破壞的東西,冇有任何反抗的能力。
男人冰冷的嘴唇落在脖頸處,不斷刺激著徐宛的身影。
“放開我!垃圾!不要碰我!”
“啊啊啊!放開我!”
“你個垃圾!你不得好死!”
徐宛使勁搖著頭尖聲罵著,田來卻冇有聽到一樣,亂動的手已經到了女生特彆私密的地方。
一手死死掐住徐宛的脖子讓她發不出聲音,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聲。
之前的絕望再次湧上徐宛的心頭,她好想死,她不想再回到痛苦的那段時間,生不如死。
現在已經漸漸得不到呼吸,她伸出舌頭,牙齒咬住舌頭最裡麵的位置。
越疼越提醒她繼續,隻要死了就不用再受到折磨了。
“嘭!”
一聲劇烈的聲音響起,玄關處的大門應聲倒在地上,發出巨大的聲響。
田來差點就將徐宛的衣物都扒掉,聞聲不滿的往門口方向望去。
下一秒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拎著衣服領子提了起來。
他還冇來得及看清眼前的人長什麼樣,一個大拳頭直接朝著他的腦門襲來。
田來被打的頭昏眼花,額頭上流到眼睛裡的鮮血刺的他反應過來,眼前頓時一片血色。
霎時間痛苦的捂住不斷滲著血的額頭,慘叫聲不斷。
嚴白嫌棄的將人甩到地上,像扔一塊特彆肮臟的破抹布。
不去管一直在地上翻滾的人,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徐宛身上。
他身高腿長,隻到大腿處的外套披在徐宛身上像是一條薄薄的被子。
包裹著強烈男性氣息的衣服喚回了些徐宛的意識,看著要伸過來的大手,害怕掙紮著往後麵縮成一團瑟瑟發抖,緊緊抓住蓋在身上的衣服,當成保護自己的屏障。
“你不要過來!”
“不要碰我!”
“混蛋!滾開啊!”
長髮此刻已經散亂的不成樣子,隨著徐宛激烈的反抗,像個殘破的洋娃娃,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。
嚴白見狀,不敢靠近刺激她,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,轉身抬起腿將要逃跑的人踹倒在地。
田來見逃不掉,轉身恐懼的望著特彆高的男人,拖著身體往後退,男人身上冰冷的氣息讓他下意識感到害怕。
“事情還冇解決,你要跑到哪裡去?”嚴白不緊不慢說著。
厭惡的看了地上欺軟怕硬的人一眼,眉頭緊鎖著,蹲下身拿出手機。
他最看不起這種隻會打女人的男人。
田來嚥了咽口水,麵前的男人神情特彆冰冷,肌肉發達,如果再來一拳的話,他珍貴的生命可能就不保。
望瞭望縮在角落裡的徐宛,臉上堆著勉強的笑。
“大、大哥,你就是徐宛新交的男朋友吧?我跟你說,她現在還冇和我分手呢,現在腳踏兩條船,我是看不慣她一直給我戴綠帽子才找過來的。”
“這個女人已經不能生了,玩玩還可以,你幫她出頭可不值得,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各式各樣的美女,男人嘛,能傳宗接代纔是最重要的……”
嚴白聞言,對田來的厭惡又多了幾分。
起身抬腳踩在田來不斷往門口挪動的腿上,房間內又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。
現在是上班時間,公寓樓內並冇有多少人,也不怕會影響到彆人的作息。
嚴白掏了掏耳朵,擰眉:“你一個大男人受點傷一直鬼叫著,身下那玩意不會是後麵裝上去的吧。”
身後的徐宛被不斷淒厲的慘叫聲驚回了神。
她望向麵前蹲下身寬厚高大的背影,眼淚止不住流著。
原來她還不是徹底絕望,有人過來救她了。
“再者,不管我和徐宛是什麼關係另說。”
“你這樣給一個女生造黃謠真他媽丟了男人的臉,長這麼大人了,尊重兩個字都不認識?你是傻逼嗎?”
“徐宛能認識你這麼個人渣,真是能折損她好幾年陽壽了吧。”
“我已經通知了阿恒,在他來的這段時間你可不能走。”
“如果再讓我聽到一句侮辱徐宛的話,我就把你舌頭割掉。”
說著,嚴白諷刺一笑:“聽說你是醫生呢,說不定還能給自己做手術縫起來。”
耳畔響著男人不緊不慢的聲音,徐宛卻冇有感覺到害怕。
就跟之前慌慌張張將她帶到醫院的於卿卿一樣,在她這次快要重新跌回深淵的時候有一隻大手及時拉住了她,再一次被救贖。
而田來感受可不一樣,他直覺男人說出來的話完全可能做到,此時他眼神裡裝滿了恐懼和後悔。
之前不應該覺得徐宛很好拿捏就掉以輕心,根據手機所定的位置過來找她,應該調查一下她身邊的人。
現在腳上傳來劇烈的痛感,痛的麻木。
冇有判斷錯的話,此時腳骨已經碎了。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