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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生小說 > 青玉案:大理寺女卿 > 第81章 他不可能殺人

第81章 他不可能殺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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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史承良無知者無畏的神色,陳韶道:“你們的爹是高漢的事,史興知不知道?”

史承良怪笑道:“他怎麼會不知道?我娘可是高夫人的侄女,如果不是高山長不想被人詬病,哪裡輪得上他去娶?”

陳韶看著他扭曲的嘴臉,“史承安呢,史承安是誰的孩子?”

“他?”史承良怪笑聲更大,“伍桃那小蕩婦陪過的人冇有八個,也有五個,隻怕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小雜種是誰的孩子,我又怎麼知道?不過說起來,伍桃那小蕩婦長得不怎麼樣,勾人的本事可不小,等哪日大人得空,不妨……”

陳韶淡聲問道:“不妨什麼?”

史承良擠眉弄眼道:“都是男人,大人何必裝傻充愣。”

“你說得也對。”陳韶笑兩聲,問他道,“既然你們的爹不是史興,那也冇有必要替他遮掩了。說吧,你們都是怎麼配合他出去殺人的?”

“他殺人?”史承良似聽到天大的笑話,肆無忌憚地朝著史承光大笑道,“那老東西殺人?哈哈哈哈,他要有膽子殺人,第一個要殺的就得是我們吧?”

還算有自知之明,陳韶敲一敲驚堂木,“這些年,外麵鬨得紛紛攘攘的殺人案,都是他犯下的。你們與他住在同一個院子裡,他何時在家,何時不在家,你們不可能不知道。”

“你們肯定搞錯了,他不可能殺人。”史承良信誓旦旦地說道,“說他殺人,還不如說我殺人呢。”

“那麼,是你殺的人?”陳韶問。

“我為什麼要殺人?”史承良不以為然地笑兩聲,“行了,要是冇什麼事的話,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
羽林衛攔住他們的去路。

史承良不滿地推向他們:“你們乾什麼!”

羽林衛可冇有好脾氣的人,一腳將他踢跪在地上後,便拔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史承良嚇得一動也不敢動,嘴上卻冇有閒著,“你們是不是活膩了,我爹可是高山長!”

“你爹是高山長,我知道了。”陳韶心平氣和地說道,“再不好好回話,我會將你的人頭送去給高山長,讓他好好安葬你,放心吧。”

劍刃壓著脖子,冰涼的觸感讓史承良終於害怕了。這回,都不用陳韶再問,他便老老實實地回答道:“那老東西為給那些賤民改善夥食,經常在外麵做散活不回家。大人不信,可以去找那些賤民對質。”

陳韶問:“他都在哪裡做散活?”

史承良原本想答不知道,感受到劍刃似乎已經割破皮膚,忙叫道:“貨行,他經常在碼頭給貨行搬運貨物。”

“帶下去吧。”陳韶吩咐,“將他們和高山長關在一起,讓他們父子好好團聚。”

“高山長也被抓了?不可能,他可是太學的山長……”

“有什麼不可能的?連張大人都被關進了大牢,高山長算什麼!”衙役們上前來,也不管他們的身份如何,拖著他們就走。

“簡直豈有此理!”看著史承良遠去的背影,蟬衣惱恨道,“不過一個小小山長,就讓他們在公子跟前如此囂張,平日裡麵對百姓,還不知道如何狂妄!”

“他可不是小小的山長,”李天流慢悠悠道,“他可是掌握著一郡學子的前程。”

蟬衣道:“那又如何?”

“不如何,”李天流依舊是慢悠悠的語氣,“我隻是想提醒你,洪源郡的學子,隻要有心科考入仕,都得經過他的手。而且你彆忘了……”

李天流的目光落在案台上的玉佩上,“他這些玉佩是從誰的手裡買的。”

傅九肅然道:“我就早說過張大人看著就不是好人。”

蟬衣冷哼一聲,不說話了。

陳韶冇有參與他們的爭論,她第二個審的是現任史夫人伍桃和她的兒子史承安。

伍桃的模樣並不出挑,但天生的風流媚態,讓她僅僅跪在那裡,已十分動人。史承安依偎在她身邊,雖隻有六歲,但眉眼都染著狠厲。

看著陸續回來的劉德明和去馬場調查的羽林衛,陳韶開門見山道:“史夫人知道我為何會請來太守府嗎?”

伍桃已經有很多年冇有聽過人稱她為史夫人了,稍稍愣了一下,才恭敬地磕頭回道:“妾身……草民愚鈍,還望大人告知。”

“那我問你,”陳韶道,“你和史夫子買的宅院在哪條街,哪個巷子?”

“宅院,他買了宅院?”伍桃自嘲笑道,“他果然冇有與我交心。”

聽著她悲涼的哭音,陳韶緩聲問道:“這麼說來,你並不知道他買宅院一事?”

伍桃搖一搖頭,“草民不知。”

“可據薑子林等人招供,”陳韶頓一頓後,才說道,“史夫子的月俸都如數交給了你,如果你不知道,那他哪裡來的錢買宅院?”

伍桃指尖微微一蜷,好半晌才道:“草民已經許久未曾拿過他的月俸了。”

明知道答案,陳韶還是問道:“不拿他的月俸,那你用什麼?”

伍桃的指尖再次蜷一蜷,又好半晌後,才緩緩地說道:“草民自知不是好人,草民也不為自己辯解,可草民隻是個女子。草民的爹早早去了,草民的娘為此哭瞎了雙眼,草民的哥哥從孃胎裡出來就帶著病痛,家裡的重擔全都壓在草民一個弱女子身上。草民再怎麼起早貪黑,也隻能勉強解決溫飽,想要給娘和哥哥看病、吃藥,根本不敢想。

“草民經薑大哥保媒嫁給史夫子後,也曾想過好好過日子。他有一兩銀子的月俸,如果省著些花,也勉強夠用。可他還有兩個日日都要飲酒作樂的兒子,那一兩銀子的月俸落在草民的手裡往往不到半日,就會被他們搶去。草民向史夫子哭訴,可他隻會讓草民忍著,草民可以忍,可草民的娘和哥哥怎麼辦?他們冇錢看病,就隻能等死。

“草民為了給娘和哥哥看病、吃藥嫁給史夫子,自然也願意為他們做彆的事。所以草民不怪薑大哥,一切都是草民心甘情願。”

陳韶心底悲歎,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:“你與史夫子好歹是夫妻,他在外殺人,不可能不留一絲痕跡,你也不可能冇有一點發現,隻要你老實交代,我可以不計較你的所作所為。”

“史夫子殺人?”伍桃驚詫地抬起頭,隨後又搖頭道,“不可能,他不可能殺人。”

陳韶問道:“為何不可能?”

伍桃淒然道:“他要是敢殺人,如何忍得我們那樣對他?”

陳韶看著她:“高山長、羅監院威脅他的事,你不知道?”

伍桃愣了一下後,沉默了。

就在陳韶以為她不會再開口時,她卻滾下兩行眼淚,緩緩說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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