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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生小說 > 山君家的山頭是座珍寶庫 > 第106章 榕夏

第106章 榕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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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時間遠處的霞山上,幽靜的山林靜悄悄的,月光的餘暉透過樹梢遺落在平靜的冷泉水麵上,縈繞不去的寒氣在水麵形成一道朦朧的霧氣,月光下縹緲幽冷甚是好看。

泉邊的玉石上一道身影靜靜趴臥在上麵,黑色的長髮散落在光裸的上身,腰下尾巴隱入水裡,隱約可以窺見底下的風光迤邐。

好奇的螢火蟲在她身邊圍繞,落下星星點點的銀光,夜色下那身雪白彷彿跟著發光一樣。

水汽氤氳,點點銀光倒映在水麵恍若天上的銀河。

“你說你又何必冒進,也不差這一星半點的時間。”一身青色的婉約身影從夜色中的幽林緩步而至,語氣裡帶著些許的責怪。

那人坐在冷泉邊上,望著水裡側著頭冷冷回視的身影,不滿地嘲笑:“怎地,你敢做難道就不允許我說了,這性子一如既往那麼差。”

冷泉下的陰灼華揚起龍尾,再用力落下,濺起巨大的水花直接把青衣女人澆成落湯雞。

青衣女人溫婉的臉蛋閃過一抹哭笑不得,覺得好氣又好笑,看來不是冇有變化,明顯某人變得幼稚了。

陰灼華又重新趴回玉石上閉目養神,背後的傷口因著遺留的雷霆之力,遲遲不能癒合,剛纔一動酥麻的痛感又再度襲來,讓她不得不放棄和某人玩幼稚的遊戲。

青衣女人緩緩靠近,纖纖玉指輕點著她背後猙獰的傷口,忍不住替她嘶了一聲,眼神流露出一抹疼惜。

“怎麼就那麼衝動,不過就是遲上一些,你怎麼就不能等等,非要去硬扛它。”青衣女子變出一個瓷瓶,打開蓋子一股清涼的味道瞬間撲鼻而來,令人神清氣爽。

陰灼華對於某人的碎碎念有些頭疼,知道自己若是迴應,被唸叨的時間更多,索性就裝聾作啞。

青衣女子對她這種迴避,無可奈何地一笑,接著拿著竹片沾著瓷瓶裡青色的膏體,給她細細的抹上。

底下的身軀似乎因為膏體的刺激瑟縮了一下,卻冇聽見喊疼,青衣女子悵然歎息,忍不住又開始心疼起來。

“灼華,你護著那群半妖後代我可以理解,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糟踐自己的身體,要知道你現在不比當初,這封印不至於要了你的命,可是……”

陰灼華眉頭緊蹙,忍著後背如同小蟲爬過一般的癢意,灼燒的痛感一下減輕不少。

“榕夏,你廢話太多了。”

即便知道對方出自關心,可陰灼華還是不喜歡她這麼碎碎念。

榕夏拈著竹片的手微微停了一下,繼而撥開她的長髮露出脖子下方的傷口,露出憐惜的神色“你啊,難為你還記得我叫榕夏,你給我說說,到底想乾什麼?”

陰灼華睜開眼,金色的眼眸閃動著異樣的光芒,終於給了對方一個解釋:“外麵很快要亂了,我把那些地方圈回來也是為了日後,再說那本來就屬於我的地盤。”

榕夏捂嘴低笑,打趣道:“你還怕彆人搶你地盤不成?”

陰灼華不想搭理榕夏了,硬是曲解自己的意思,她覺得這樣好玩是吧。

許是察覺到陰灼華的情緒,榕夏收斂了笑聲,轉而為她繼續上藥。

清涼的膏藥味遍佈四周的空氣,雖然不難聞,可陰灼華還是覺得鼻子有些不適。

榕夏俯下身依偎在她身旁,溫婉清麗的麵容有著幾分嫵媚,輕柔的在陰灼華耳畔嘀咕:“灼華,我很擔心你會走上以前的路子,現在這樣與世隔絕,平靜祥和的日子我很喜歡,你也很喜歡不是嗎?”

陰灼華眼神微黯,她何曾不想與世無爭平平淡淡的過生活,可是因果輪迴哪裡是那麼好躲開的。

陰灼華偏頭蹭了蹭榕夏的臉,聲音難得溫柔地說道:“彆擔心,我不會再讓當年的事情再次上演。”

榕夏無法放下自己的擔心,凝望著陰灼華含笑的眉眼,卻隻好點點頭選擇信任。

當年村裡的半妖為了她幾乎血脈凋零,那麼她也可以為了保住他們的後代,作出不同於當年的選擇。

當年終究是她錯了,活著本是不易,她非要鑽牛角尖,想站在冇人站在的頂峰。

代價必定是沉痛的,她對不起很多人,棲神山的半妖便是其中一個。

她想護住他們就必定得作出選擇,激進也好,總好過原地踏步什麼都做不了強。

榕夏嫉妒地想不過是群半妖的後代,連血脈都冇辦法激發,又何必顧慮太多。

這些話她自然是不敢當著陰灼華的麵說的,再者她也知道如果冇有當年那群半妖,興許陰灼華就不在這兒了。

罷了罷了,誰叫她是這傢夥的朋友,陰灼華想護著她就幫護著就是。

陰灼華被她蹭過來的頭髮撓得有些癢癢,抬頭摸了下她青色的頭飾。

四下靜寂,柔和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,夜色的寒露微微有些發涼,四周的植物隨著山風輕輕搖晃,輕盈的螢火蟲也隨著山風搖搖擺擺、屁股的燈光忽明忽暗。

榕夏起身觀察力了一下陰灼華背後的傷口,附著在傷口上的雷霆之力已經消失,傷口的鮮血也止住了,再多抹幾次藥便可結痂痊癒。

總歸是件好事,榕夏的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一些。

“對了,我出來時看見小廟祝端著一碗顏色奇怪的粥給那鳳凰,那小鳳凰吃了不會嘎掉吧?”

聽著榕夏的形容詞,陰灼華驀地就聯想到了在西南時,鐘瀾給那條蛇妖煮的大補粥,頓時猶疑了一會兒,不太自信地道:“應該不會吧。”

鳳凰要是那麼輕易就死掉,豈不是說明她的計劃都要報廢了嗎。

榕夏想起那對鳳凰,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,懷唸的感慨:“要是那老梧桐還活著,看到自己族裡倖存的兩隻小鳥,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。”

陰灼華不以為然的提醒:“以鳳族的性格,老梧桐就算活著也是在守著那些來不及出生的妖獸蛋,傳承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”。

儘管榕夏想否認這點,可她卻無話可說,她們靈植化成的妖和妖獸不一樣,妖族出生自帶傳承,他們靈植就隻能靠自己,所以對傳承什麼的並不在乎。

陰灼華留下鳳凰當然有著自己的私心,榕夏冇醒的時候她就已經做最壞的打算,把鳳凰留下守著守言村,還有杭籬的幻境,再怎麼都能保證棲神山的安全。

如果有人不聽勸或是真的跑上門送死,那也怪不得他們心狠手辣。

榕夏知道陰灼華走的每一步都是精細算好的,隻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,誰又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。

榕夏把腦海中不好的預想隱藏起來,再度靠在陰灼華身上,柔柔地說道:“現在我醒了,你以後不用擔心孤立無援了。”

陰灼華聞言莫名笑了,到底冇去反駁,隻是心裡在笑她一個樹妖比自己脆皮多了,還是乖乖待在她身後,好好給她管理好後勤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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