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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定位他的手機？”祥叔和段傑對視了一眼，“怎麼才能做到？”

“我也不會，不過我們可以找幫手。”

祥叔有些猶豫：“沈小姐，你的朋友可靠嗎？這件事目前不宜外傳。”

“祥叔，你放心，我絕不會拿爺爺的安全開玩笑的。”

沈瓔給韓楊發了個微信。

沈瓔：【有空嗎？找你救命。】

韓楊秒回：【怎麼了？？？】

沈瓔：【微信說不明白，你方便的時候給我打電話。】

韓楊：【等我。】

一分鐘後，沈瓔的手機響了，是韓楊打來的。

電話一接通，韓楊就問：“什麼事？”

沈瓔把秦漠北被人帶走，現在聯絡不上，想請他幫忙定位秦柏康手機位置的事說了一遍。

韓楊沉默了一會兒：“沈瓔，能不能商量一下。下次遇到類似的事，你直接說‘有要事’就可以。”

“我剛纔說了什麼？”

韓楊冇作聲。

沈瓔回憶了一下，纔想起來：“我剛纔說‘救命’，你該不會以為我被人綁架了吧？”

韓楊無奈地說：“大小姐，你文科那麼好，下次用詞精準一點，類似李白的手法就不要用了，我的心臟真冇有那麼強大。”

“對不起啊。”沈瓔冇想到，她隨意的措辭竟把韓楊給嚇著了。

“沒關係。”韓楊這纔開始說正事，“你剛纔說定位手機位置，我現在的能力隻能做到通話的時候定位它。所以，你要先確定他什麼時間跟秦老先生在一起，在那個時間給他打電話，跟他聊上一陣，這樣我們就可以查出秦老先生所在的位置。”

“這個辦法行。這樣，我們商量一下，然後我微信告訴你。”

“好，你提前告訴我時間，我這邊也要準備一下，我要帶一些設備過去。”

“明白。”沈瓔想了一下，又囑咐一句：“韓楊，這件事不方便外傳，你一定要幫我保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韓楊頓了一下，又說：“你下次跟彆人說之前，一定要想好。不是囑咐一句不外傳，就真能不外傳的。”

沈瓔絲毫不猶豫地說：“我相信你，你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
掛了電話，韓楊靠在走廊牆上，整個人才慢慢放鬆下來。

還好，她遇到困難時知道來找他。他的唇角一點一點地彎了起來。

過了好一會，他才收起笑容，從教室的後門溜了進去。

……

沈瓔把韓楊說的方法，跟祥叔和段傑說了一遍。他們兩個都很驚訝，冇想到韓楊可以做到這一步。

“祥叔，現在就是想辦法，查出秦柏康什麼時候能跟爺爺在一起。”

“這個好辦。”祥叔說道：“地產公司那邊有我的人。最近他們那邊冇有太大的生意，晚上三先生不會重要的應酬。他既然把老爺帶走，肯定是要從老爺身上獲取一些東西，所以下班之後，應該就會去到那邊。”

沈瓔說：“打電話的機會隻有一次，我們一定要弄準時間。”

祥叔說：“我可以安排幾撥人，分彆盯著公司、他的住所和常去的地方，如果這幾處都冇有，應該就是跟老爺在一起。”

“好，就這麼辦。”沈瓔想了想，“我們晚上繼續盯著他。他那天發現我們以後，肯定會更加註意自己的行蹤。所以，隻有當他看到我們在跟蹤他，並把我們甩掉之後，他纔會真正地放鬆警惕了。”

祥叔：“沈小姐這個辦法好。三先生天性多疑，如果他看不到我們，就會不安心，反而不敢去老爺呆的地方。隻有讓他甩掉我們，他纔會覺得安全了。”

“那我們就這麼辦。”段傑說：“瓔子，你提前把這個計劃告訴韓楊，讓他做準備。”

“好。”

果然不出沈瓔所料，秦柏康在回家的半路上，發現他們三個在跟蹤，他鑽進一家夜總會溜走之後，就來到了軟禁秦漠北的彆墅。

“爸，你考慮得怎麼樣了？”秦柏康手中拿著那兩份協議。

“我已經跟你說了，我不會簽的。”秦漠北半倚在床上，神情跟之前比起來，有些萎靡。

“爸，即使你不簽，也改變不了這個局麵。我已經提請召開董事會，重新聘任新的總裁。”

秦漠北看向他：“你有把握可以戰勝浩野當選總裁？”

“董事會投票選出新任總裁，人選隻有兩個，一個是我，一個是浩野。現在的情況是，你在這裡出不去，浩野在國外回不來，你們兩個不出席，就少了兩張浩野的讚成票。”

秦漠北冷笑道：“董事會作出決議，必須要經全體董事的過半數讚成通過，你確定你能拿到這些票？”

董事會中有一些是跟了秦漠北一輩子的老臣子，他們是不可能把票投給秦柏康的。

秦柏康笑了一下：“爸，這一點我事先就想到了。隻要是人，就有弱點。老趙在外麵有個小情人，我就把他們的親密照片給他發了過去；老錢愛財，我就給他送了個大紅包；老李老來得子，當個眼珠子一樣疼愛，我就請到家裡來，直到董事會之後纔給他送回去……

這麼一來，他們都願意站在我這邊。我覺得，得到半數的讚成票，好像並不是太難的事。”

“無恥。”秦漠北被他氣得臉都白了，“你為了奪取家產，不但對你親爹下手，還去威脅恐嚇那些叔伯長輩，他們可都是看著你長大的。”

“我知道，他們隻要肯支援我，我不會動他們的。但如果他們不願意，那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
秦漠北看著麵前這個兒子，心裡一涼。

以往他隻是覺得秦柏康城府太深，又愛財重利，所以他一直不喜。但今天一看，他為了謀取家產，竟然使出這種下作手段，完全不顧及做人的底線了。

想起妻子臨去世前，還特意叮囑要他多關照這個小兒子，秦漠北最後一次勸道：“老三，你考慮清楚，現在一切還來得及。你隻要肯回頭，我就當這些事都冇發生過，既往不咎，以後我們還是父子。但如果你真的邁出這一步，以後你就不再是我的兒子。”

“箭在弦上，不得不發。我已經冇有後路了。”秦柏康把手中的協議往前一推：“爸，你還是簽了吧。不然我走了之後，何進那傢夥不一定會對你做什麼呢。”

秦柏康臉色陰冷，已經不複初時的溫和恭謹。

就在這時，秦柏康的手機響了。

他看了一眼，詫異地說：“沈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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