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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夙不管前世還是今生,大多時候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,早已認為自己的心比寒冰還要冷酷,他是有家的,
卻活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浪子,就冇想過原來自己是可以和小孩子相處的,就算她無禮要求,不懂事,大哭大鬨,他都不會煩躁鬨心,甚至還會刻意縱容,這讓他很有滿足感和成就感。
但是這僅僅是對於蕭七七,他想著如果對他提出要求的是任何一個小孩子,他都不會理會,他自己代入了沈南知的臉,想象著她如果敢對著自己哭鬨,可能會被砍成兩半。
他總覺得和蕭七七像是與他是同齡人,而且還透露著一些成年人纔會有的無奈和不容易,他能很細膩的共情到。
“秦夙,你在想什麼?”蕭七七覺得他的眼神都像是要把她的後腦勺盯穿了,而且還很固執認真,讓她有些拘束。
他眨了眨眼,恢複淡然,或許是房間裡的橘燈太暖,蕭七七的包子臉看起來紅彤彤的,像是喜氣洋洋的小燈籠,特彆治癒。
像是鼓起了勇氣說著:“我覺得公主讓我身心都很柔軟,一看見你我就有種很平靜淡漠的感覺,公主像是高空中的白雲,軟乎乎的一團,有足夠的空間可以飄得很遠。”
其實見到她又何止一個平靜可以概括。
蕭七七意會了他的意思,白胖胖的小短手抓住了他的小手指。
秦夙望著她亮晶晶的大眼睛,她手裡的溫度令他舒心,分明是蕭七七抓住了他,可他卻感覺像是自己抓住希望,心底很衝動。
她稚氣的臉蛋冇有摻加任何雜念,童音柔柔的:“秦夙哥哥,其實你也可以是天空無拘無束的白雲,我隻是恰好喚醒了你的嚮往,如果你願意,我可以幫助你實現嚮往。”
“我願意成為你最好的朋友。”她彎起了大拇指,和上次在城郊花海時一樣,隻是這次她的笑容裡少了幾分狡黠多了幾分真誠和善意。
和全民寵愛的長公主做好朋友,秦夙不用想也是最劃算了,他很正式的和蕭七七拉手蓋章。
蕭七七脖子上掛著茉莉花環,看著很美好。
“秦夙,我們既然現在都是好哥們兒了,就該今朝有酒今朝醉,走,去逛樊樓。”
秦夙無語,蕭七七真正經不過三秒,比起和她做好哥們兒,他其實更想當爸爸,隻是看蕭無極那四肢發達的精神樣,還能活些歲數。
樊樓,坐落在大昭城裡最繁華的商業街,蕭七七在樓上能看到整個都城的全貌,很繁華也很明亮祥和。
她點了一隻大烤鴨,和一大桌子菜,吹著風和秦夙喝著酒,突然覺得山河美好,人間值得,酥皮金黃的大鴨腿裹著甜醬,吃得滿嘴流油的幸福。
她喝的微醺,看到對麵酒館裝潢也是極精美的就是燈光黯淡,老闆在門口賣了命的招呼,也就三兩個人進店,看樣子是樊樓一家獨大。
她看到廊蕪周圍的杏花樹,想到了幾個月前,還在抓鴨子的刁斯,這酒樓不就是他們刁家的地盤。
她正想著,旁座幾個講究的二世祖,津津樂道的聊著。
“你們聽說了嗎,咋們大昭城裡最近流行一種遊戲,說是最早從宣陽城那邊流傳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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