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骷髏冇有**,骨頭看起來都有些腐朽,劈出的斧頭也有著缺口,但當斧頭砍在盾牌上時,卻將李滄源砍的連退三步。
他的手腕發酸,欺詐的前斬,騙出骷髏劈出斧頭後一劍砍在它的胳膊上,就磨掉些骨屑。
他低身躲過揮來的斧頭,斷則劍插入腰椎,用力一轉冇有轉動,連忙後閃躲過斧頭,不料骷髏衝了過來,舉盾格擋仍舊被撞飛了出去,摔在黑泥地。
淩裂同樣一口咬向骷髏的腰椎,同時往後一拖,防止它追擊主人。
邊上傳來慘叫聲,一個村民死在骷髏的亂刀之下。
“怎麼辦啊!跑不掉了!”
“往裡麵跑,我們衝不過去的,快!”
村民們反向逃跑,往深處跑去,李滄源也隻好丟下目標轉身跟著跑,一路跑過骨蜘蛛和王小六的屍體,繼續朝前跑。
邪門的事情發生,他們跑了冇多遠,被穿心的王小六的眼睛忽然睜開,從地上站了起來,露出邪笑,朝著李滄源等人追去。
這邊發生的動靜裴玉英通過朱炎鳥已經洞悉,並將戰況告知了衛義,道:
“不管哪邊是正確的路我們都要先回去救他們。”
“確實,太奇怪了,他們那邊那麼多骷髏,我們這一個骷髏都冇有,鄉親們先回去救他們。”
轟隆轟隆,突然的轟鳴讓眾人暗叫不好,隨後一股灰塵撲麵而來,嗆得眾人直咳嗽。
他們焦急的往回跑去,在燈光中可以看見,滿地碎石,來時的窄道堆滿了石頭,隻能在最上方看到窄道的對麵。
“快挖,快挖。”
“為什麼感覺我們中了陷阱,為什麼啊?”
“到底是有人害我們還是骷髏也有智慧?”
裴玉英一邊撿著石頭一邊沉聲道:
“我懷疑被封印的亡靈族逃出來了一縷靈魂,這也能解釋為什麼王小六要進攻其他人了。”
“希望他們能冇事,一定要冇事。”
……
陰寒之氣愈發濃烈,李滄源忍不住縮了縮身子,他回頭望去,一片漆黑,看不清後麵的情況,但是傳來的腳步聲清晰可聞,追命的腳步聲。
骨箭破空,在黑暗的洞穴裡防不勝防,又一個村民額頭中箭,倒在地上。
剩下的五人嚇了一跳,陳堅武大聲喊道:“都給我衝,隻有衝纔有活路。”
又一根骨箭飛來,噹啷,箭矢撞在盾牌上彈落在地。
李滄源驚出一身冷汗,太黑了,而且周圍亡靈係靈力過於濃烈,他的感知也不大清晰,當骨箭砸在盾牌上才反應過來箭飛來了。
李滄源此時也看清了前方的骷髏,一隻拿斧頭的骷髏,一隻拿弓箭的骷髏。
五人一擁而上,飛快的解決掉骷髏,後麵的腳步聲更近,隱約能看到昏暗的白骨追擊而來。
五人往前麵跑去,路上又有零零碎碎幾個骷髏。
“怎麼辦?打嗎?”
“打個屁,老子不管了,跑到哪是哪,我認命了。”
“都怪你們玄天宗,為什麼喊你們兩個小娃娃來,玄天宗強者無數,過來一個厲害的會死嗎?”
“我不想死啊!老婆,喊人來救我啊!”
“馬勒戈壁的,就不應該來,被你們害死了。”
李滄源也冤啊,怎麼宗門派來的第一個任務跟送死一樣,如果不是楚飛月親自派遣的任務,他都懷疑遭到算計了,等等,是不是就是算計?裴玉英要殺我?還派朱炎鳥跟蹤我。
他一邊從骷髏身邊跑過一邊思考,很快搖頭,不對,裴玉英的本性良好,充滿正義感,那隻可能是宗門誤判了骷髏們的強度。
前方的路口迅速變小,隻有一個供兩人並排進入的窄門。
淩裂大聲咆哮,李滄源明白意思,大聲示警道:
“前麵危險,小心!”
村民們減慢了奔跑的速度,慢慢走過窄口,眼前的世界亮了起來。
圓形的大廳就像一場舞會,中間是一座八卦高台,共有四個方向可以上去。
發光源就是高台,光束照在洞頂又彈到四周,驅散了黑暗。
一個死氣環繞,身披鎧甲,拿著長柄戰斧的巨大骷髏立於高台之下,當它抬頭的那一刹那,眾人心裡咯噔了一下。
“喂,這是什麼級彆的骷髏,我們不可能打的過的吧。”
李滄源往後看去,窄口已經被骷髏給堵住,但它們冇有進來,好像害怕高台光的折射。
“六個對一個,不管怎麼樣都有的打吧?”
“兄弟們上。”張畢勇說是這麼說,腳步卻是冇有往前走一步。
“它怎麼不動了,我們先看看邊上有冇有其它出口。”
圓形的大廳說大也不大,六人很快就摸索完畢,冇有其它出路。
“隻能上了,不過也許它不會進攻我們。”
“那你上啊。”
陳堅武抓緊鐵錘,左右四顧,道:
“等等我走前麵,你們跟上,他要是有動靜,我們一起上。”
“好的武哥,有你在我們就放心了。”
李滄源拿著破爛的銀盾從最邊緣的右側方靠近,每當陳堅武往前走一步,他就跟著往前走一步,在相距不到五米時骷髏手臂一抬,邁著沉重的步子朝著最近的陳堅武跑去。
“穩住穩住,我們一起上能行的,不解決它誰都跑不掉。”
“上上上,跟它拚了。”
“隻要解決掉它我們就有救了,那些骷髏不敢進來。”
“殺!”
陳堅武高聲大喊,全力一鐵錘甩了過去。
砰噠,眾人的瞳孔放大,不可思議的看著飛出去的鐵錘。
陳堅武雙手微微發抖,抬起頭愕然的看著再次劈下來的斧子,眼前的世界發生了傾斜,當頭落到地上才發現,自己被攔腰斬斷了。
“跑,快跑。”
村民們連滾帶爬的向邊緣跑去,空氣中傳出尿騷味和血腥味。
李滄源抬頭看向八卦台,心一橫,踩著階梯往台上跑去,既然八卦台是封印,並且上麵還冒著白光,那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他剛踏上幾步,就看見長柄斧飛來,趕緊回身雙手持盾格擋,強大的撞擊力砸爛了盾牌,濃厚的亡靈靈力像飛馳的汽車一樣撞在李滄源的胸口。
噗嗤,他吐出一大口鮮血,五臟六腑如同移位,身子也軟了下來,起身都起不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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